作者:西耳
字数:75,248 字
第七十六章:灾星(车内短H)
夜静得像一潭死水。
一只从草丛间跑来的野猫,让许姿倏忽间回过了神,但手一抖,管中的溶液
不小心泼到了腿上,顺着大腿粘滑了下去。
她陡然一慌。
俞忌言将许姿从秋千上扶起来,搂着她的肩,一同往小区外走走,「回车上
给你擦。」
他不奢望她在听到这件事后,能有多欣喜。毕竟,那沉甸甸的十年,都是他
一个人的独角戏,如此突兀的说出来,任谁都一时无法接受。
不平整的水泥路上,灯影微弱。
俩人都沉默着。
不知是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还是不信,许姿哼了哼,「俞老板,看来你为
了最后那三分,还下了不少功课嘛,是特意去问的靳佳云吧?带我旧地重游,逗
我开心,骗我是你的白月光……」
「我没骗你。」对待这件事,俞忌言异常严肃。
许姿被他凶到了,觉得自己只是开了个玩笑,没想到他如此认真。
俞忌言沉了沉气,说,「周末我带你去茶园,会把一切都告诉你。」
「嗯,好。」
回到车里,俞忌言打开车灯,白光打在一双白皙的腿上,上面的液体都快凝
固了,他弯着腰,埋下头,替许姿轻柔的擦拭掉粘腻的污渍。
成州没什么昼夜温差,夜里也热。
低着头,许姿看着那只布满细汗的后脖,她试着伸进去一根手指,沾了一滴,
「不懂你们男人,为什么夏天也要穿西服,不热吗?」
纤细的手指沿着后脖到头皮的位置,轻轻滑动,她好玩般的行为,却让俞忌
言呼吸一紧。他将纸巾握在手里,准备抬头时,脸却被她捧住。
俞忌言一怔。
他自认为自己是一个冷静自持的人,但每一次面对她的主动,心底都会轰鸣
乱震,涌来邪念。
即使,她只是做了一个很正常的动作。
对望的眼神里,分不清谁更灼热。
俞忌言故意没说话,像一匹有耐心的狼。
许姿是别有目的,自从那扇生涩的情欲之门打开后,很多个夜里,她都会有
想要的欲望,有时候,她会觉得自己像个欲求不满的「淫妇」。
她不想承认,只是因为在偷看他后脖时,他的手指在自己的大腿上摩擦了一
阵,就有了羞耻的欲望。
「我今天不开心,」许姿委屈的抱怨,「让我开心点好吗?」
车里,静了一阵。
俞忌言轻轻抬眉,「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
再大度,也无法忍受接二连三当一个没感情的撒气筒,尤其是,又因为那个
男人。
许姿低下眼,抿唇不语,只是,下巴被俞忌言用食指抬起来,目光散发着吞
人的凶意,「是因为这场官司打得不开心,想拿我解压?还是想和我做?」
「有区别吗?」她声虚到明显在狡辩。
那双渐渐变冷的眼神,就是答案。
「算了,不做了。」
见老不如自己的意,许姿索性放弃,可她的手刚落下,又被俞忌言抓起,紧
盯起她,「你刚刚让我很不爽,我得解解压。」
她吓得瑟缩得往后靠,但为时已晚。
「嗯嗯、嗯嗯……」
迈巴赫停去了老小区无人的墙角里,高树密叶摇曳乱晃,笼罩着下方的一片
窄地,黑影里的车身在轻微晃动,还有浅浅的女人闷吟。
后座,许姿跪坐在俞忌言身上,脸是烧起来的红晕,她不敢叫出来,所以咬
住了他的领带。此时,他的白衬衫是敞开着的,清晰的腹肌在挺动,下身支起来
的性器正抽插在她的身体里。
无论是在哪,他做起这种事都没道理可讲。
许姿的半裙已经被卷到了腰间,衬衫扣故意没解全,胸衣被扒下,两只浑圆
洁白的奶子颠来颤去,时不时,会擦过他的脸。
还没做多久,她的水就多到,淋湿了俞忌言的腿,车座上也浸上了些。他五
指掐着她紧翘的股肉,往两边一掰,抬下又狠狠往下撞,看着她疼痛的表情,他
却有种变态征服欲的爽感。
女上位的姿势,小穴每一次都能将那根粗硬的肉棒吃到底,许姿使劲咬着领
带,身体里的爽欲和狰狞混溶在一起,意识轻飘飘的。
肉体交合到达某个沸点时,俞忌言的声音都发了狠,「下次,穿高中校服,
让老公操一顿。」
在做爱时听这些骚话,许姿还是会觉得羞耻。她没出声,是因为出不了声。
底下被他反复的凶狠顶插,震得她背脊发麻。
车里的空间本来就有限,俩人窝在一起,她像被一团火包裹住,尤其是被完
全撑开的花穴里,像灌入了一股火流,烧着小腹,烧着胃。
车里是肉体撞击的啪啪声,还有操干的粘腻水声。如果离近点,车外的确能
听到里面的声音,但还好,一直无人经过,让他们的肉欲可以继续横流。
俞忌言双腿大幅度的撑开在两侧,大腿肌肉绷得很紧,臀肌朝上发力,一阵
加速的剧烈抽插,又重又凶,密集的粘腻水声,像断不掉的连成一片。
他抬颌,盯着哭咽起来的许姿。
「啊啊啊、啊……」她绷不住了,吐掉了领带,大口的呼吸,喊出声来,
「好深、太深了……」
「是舒服还不舒服?」俞忌言边狠入边问。
许姿吞咽完唾沫,迷离的双眼微微闭起,「舒、舒服……」
跟着,俞忌言扶着她纤细的腰肢,抬起她的臀,小穴从阴茎里分离开时,带
出了一片粘腻的汁水。她还没做好准备时,小穴又猝不及防,直直的坐进了挺硬
的肉棒上,那沾着淫汁的小小洞口,硬生生再次被戳开,粉嫩的媚肉吃力的吮吸
着茎身。
这样的动作,不止一次。
反复进行了差不多十次。
「俞忌言……俞忌言……不要,不要了……」
受不了这种疯狂的摧残,许姿的小腹都在抽搐,整个上身颤得要散架,她只
能求身下的男人绕自己一命,「不要再这样,我、我受不了……」
他们臀下的位置,全湿了。
俞忌言动作稍微缓了下来,沉沉的吐着气息,「叫声老公,我就放过你,不
然再来十次。」
「不要再来了,」许姿是真怕了,那一下下的深顶,是像头皮被扯着的疼,
但她也绝不能叫出那两个字。
见她还能有理智忍住,俞忌言再次抬起她的臀,准备朝自己小腹撞入时,她
却突然哭哭唧唧的抱住了他,「你不是很早就喜欢我了吗?你怎么舍得让我那么
痛?你应该把我捧在手心里啊?」
这小妖精聪明伶利起来,能把人心都活剥。
俞忌言的确吃这招,心软了一半,手掌的力度渐渐变轻,温柔的抚了抚她的
背,「许姿,我认栽。」
埋在他的颈窝里,许姿偷偷一笑,当然她也会赏一巴掌,给一点甜头,手指
把玩着他的发梢,咬着他滚热的耳根,声线娇到嗲,「我趴着,再让你操我二十
分钟,好不好?」
说着话时,她主动坐进了肉棒里,捧着俞忌言的脸,盯着他,底下前后左右,
又慢至重的磨动着阴茎,还故意做了极其情色的吞咽动作,咬着唇,细细哼吟。
这种挑逗不亚于,她当着自己的面自慰,俞忌言裹在胸腔里的情欲,越渐膨
胀。
半个小时后。
躲在小区隐蔽角落里的一场疯狂性爱,终于结束,后座里的热流,让人窒息。
俞忌言先下了车,确定四周没有人后,让许姿打开了点车窗。即使外面的空
气也很潮热,但好歹能呼吸一口。她整理着凌乱的衣物,又擦了一次大腿上浑浊
的精液。
这时,车里的手机在震。
许姿无意间瞄了一眼,显示是「妈妈」。她叫了声外面的俞忌言,将手机递
给他,说是他妈妈打来了电话。
「嗯」了声后,俞忌言在车外接通了。
电话里的声线很苍老,但言辞激烈又无礼。
「是你害死了我孙子,又害死了我儿子,你就是个灾星……」
俞忌言没吭声,像是习惯了这样的辱骂。
而后,电话里出现了俞母的声音,是着急的斥责老妇人,「妈,你怎么又拿
我手机给忌言打电话。」
很快,俞母给儿子道歉,「忌言,你奶奶病情比较反复,你就当没听到,啊?」
「嗯。」俞忌言没多说,便挂了。
他回头时,看到许姿正一脸疑惑的望着自己,「怎么了?你看上去不太好?
家里出事了吗?」
「没事,」俞忌言不愿说这些,他指了指车里的烟和打火机,「拿过来。」
许姿听话的拿过来,脸上的潮红还未褪去,有几根还粘在脸颊上,风情迷离。
俞忌言从烟盒里取出一根,夹在指尖,抬抬眉,「点燃。」
她在笑,觉得这只无趣的老狐狸,把所有的趣味都用在了情趣上,以前她会
排斥,现在,她却觉得算是加分项。
许姿很少用打火机,也是第一次给男人点烟,蓝色的火苗点燃了手指里的烟,
俞忌言将烟吸入了口中,而后又缓缓地吐了出来。
烟圈弥漫在车窗边。
俞忌言将手伸去窗边:「把手给我。」
不知他又要玩什么把戏,许姿好奇的照做了,而他只是握上自己的手,轻轻
揉搓着五指,眼里的神色却忽然黯了许多,「如果,我是一个灾星,在你心里会
减分吗?」
许姿僵住,听不明白般的紧皱着眉。
第七十七章:湖边春梦(01)
关于「灾星」的话题,就像只是俞忌言情绪上头的不禁一问,最后,他轻飘
飘的以一句,「逗你的」,结束了车里与车外的聊天。
可这一晚,却让许姿彻夜难眠。
她翻出了那张俞婉荷给的旧照片,认真回忆了许久。在高中三年的记忆里,
她可以很确定,从未出现过俞忌言这个人。
他是有什么隐身术吗?
怎么能做到没让自己发现过一次?
带着翻来覆去的疑问,终于在夜里四点,她疲累到磕上了眼,沉沉睡着。
他们约了周六去茶园。
高速上,迈巴赫里放着舒缓的音乐。
许姿挑了条白色刺绣长裙,长发用发卡随意盘了起来,鬓角边留了几丝碎发,
慵懒精致。俞忌言看了一眼她耳朵上的钻石耳环,「就这么喜欢?」
刷着手机的许姿,摸了摸耳环,「当然,10万呢。」
俞忌言像在笑她没出息,转过头,看着公路,「喜欢就下次再送你一对。」
「好啊。」
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许姿现在面对这只老狐狸,比半年前游刃有余多了,还会时不时挑逗他,她
扯了扯俞忌言的半袖,「我不喜欢你穿西服,喜欢你私下的穿着。」
脸颊还凑过去了些,朝他耳根边吐吐气,「这样,很帅。」
没有男人不吃这套,尤其还是一个美艳绝伦的女人。俞忌言没忍住,抬眉,
愉悦一笑。
许姿还在调戏,「你笑起来真好看,凶起来丑死了。」
见高速上没有什么车,趁空隙,俞忌言扭过头,直接吻上了她的粉唇,点水
般的轻轻一啄。
许姿羞得低下头,故意娇气的哼哼,「趁人之危,不是君子。」
俞忌言自然没应,因为他在这种事上,本来就不是什么君子,也不屑做君子。
有一段时间没有来茶园,季节入了盛夏,树木像换了新般的葱茏,绿叶透亮。
俞忌言将车停到了后头的老院里,因为是午后,院里静谧到只有潺潺流水声。
看到院里有人影,准备午睡的萧姨走了出来,俞忌言却让她去屋里休息。而
后,他带着许姿进了屋。
口渴的许姿,在厨房喝水,俞忌言问她要不要躺会再出去,但太想知道实情
的她,直摇头。
午后2点,正是阳光最晒之时。
出门前,许姿坐在沙发上,想将裙子撩起来,涂涂防晒霜,但奈何丝绸面料
很滑,于是,不知哪来的趣味,她用脚尖蹭了蹭俞忌言的小腿,「帮帮我。」
抗拒不了她的小猫撒娇,他坐在了沙发上。
许姿扯起裙摆,双腿架到了俞忌言的大腿上,一双纤细的长腿,光滑细腻得
如丝绒,他怎么都看不腻,也玩不腻。
而许姿也在享受他温柔的手指,在自己腿上一寸寸游走,抚摸,从小腿摸到
了大腿,越来越敏感。不知是不是经期前的欲望比较强,就这么被他摸了会,她
就不觉仰起脖颈,闷闷低吟了几声。
俞忌言笑了笑,「碰一下,就湿了?」
「嗯~」她哼唧的摇摇头,「还没湿呢。」
忽然,手指朝自己的大腿根带着侵略感的伸来,差一点就碰到了私密处,许
姿紧张的放下裙摆,隔着面料,抓住了他的手掌,「萧姨在呢。」
那灼热的男人气息迅速覆向她的鼻尖,「你刚刚叫的时候,怎么不怕她听见?
嗯?」
脸瞬间像是熟透的小番茄,许姿挪下双腿,整理好裙子,穿上鞋,微微回眸,
「走啦。」
是那条,穿去茶园的田间小道。
上次下着雨,遮住了它原本的美景,果然与许姿想象中的一样,晴日里的田
地,稻穗层层迭迭如金浪翻滚,是舒缓心灵的美。
俞忌言替许姿撑着一把遮阳伞,带她走到了茶园的后门,后门处安置了一把
低矮的木栅栏,有了些年头,棕色的木头被雨水浸到发了霉。
许姿越过挡住了视线的大树,看到了秘密基地:「原来这真能去爷爷的茶园。」
「嗯,」俞忌言推开木栏,脚下是绿油的草地,他边走边说,「你16岁那年,
我在剑桥读大二,但那年,我父亲去世,家事和学业的压力,我被检查出了轻微
抑郁症,所以,我休学了一年。」
许姿惊愕,有那么一瞬间,她似乎不认识自己的丈夫。一段被迫的婚姻,让
他对他的了解,几乎为零,不是没机会,而是她根本不愿意。
微风一拂,浅草似粼粼波光。
有大树的遮挡和湖风,这条隐蔽的小路并没那么炎热,甚至有些阴凉。俞忌
言指着前面那棵高树,手腕上的表晃过一道刺眼的光,「我就是在那里,第一次
遇见了你。」
许姿听着,随他一同走了过去。
一棵不知生长了多少年的老树,苍老却劲挺,粗壮的树干,刚好能遮挡住一
人身影。
俞忌言将伞收起,放在了树旁,再抬起眼,看着盈盈的湖水,眼前像浮现出
了十年前的画面,轻轻一笑:「休学回成州的那段时间,我一直和萧姨住在老院
里。记得那天,我心情特别糟糕,想出来透口气,就沿着刚刚那条田间小路一直
走,也不知道是什么魔力,把我引到了这里。」
他浅浅呼吸了一下,再继续说,「我踏过刚刚的草地,走到这棵树下时,恰
好,看到湖中有一个女生在游泳,她穿着粉色的泳衣,出水的那一刻,我看清了
她的样貌,很漂亮,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生。」
见他眼眉和嘴角都染上了笑意,许姿踢了踢他的小腿,「你在回味什么?不
准回味,老色魔。」
16岁时的少女春光,都被这躲在角落里的老狐狸窥视到了,她有点说不上来
的委屈。
知道她听到自己不礼貌的「偷窥」行为,一定会发火,俞忌言侧过头,低下
眼,看到她红扑扑的脸颊,笑了笑,「抱歉,遇见你的方式,的确很荒唐。」
许姿不想看他人,「然后呢?」
随后,俞忌言指着小木屋:「然后你就去上面换衣服……」
「你不会又看到了吧?」她立即打断,惊到双眼瞪圆。
「嗯,」俞忌言没否认,本来就打算坦白一切,不管有多荒唐和无礼,那都
是他真实的记忆,「你在窗边换衣服,纱帘拉了一半,我只看到了一半。」
那会,不谙世事的许姿,是有点心大,每次游完泳都会飞快的跑到木屋换衣
服,但仗着这里是爷爷的茶园,她并不害怕,也从未出过事。
没想到,一次疏忽,就让有些人钻了空。
「只?」她烦闷的推了把俞忌言,「你还想看到多少?你该不会那会,就我
有了龌龊的想法吧?」
俩人视线相交,是挠人心痒的暗流在涌。
俞忌言不禁将许姿拥入了怀里。
丝绸面料的裙身,轻薄得几乎贴肤,他能清晰的感受到那对浑圆双乳的柔软,
他喜欢这样抱着她,喜欢手指游走在她的后背与臀肉间。
五指一张,摊开覆在柔嫩的股肉上,弄得许姿身子在他的胸膛里,颤了颤,
不自觉的环上了他的腰。
「嗯,当然有,」俞忌言不像是来告白的,而是像换个方式告诉她,他的占
有欲有多疯狂,「20岁的男孩,哪受得住那种诱惑。」
他一只手臂紧紧栓着她的背,另只手拨了拨她额头的发丝,目光很紧,「姿
姿,你知道你有多漂亮吗?我要真再坏点,早就能拥有你,不至于等10年。」
第七十八章:湖边春梦-2(微H)
什么无耻下流的话。
许姿连脸都不敢抬,埋在那个结实散着热气的胸膛上。在那个她完全不知道
的角落,竟被一个男人窥视了那么久,她感觉自己的呼吸在加速,心如鹿撞。
「然后呢?」她还想知道更多。
俞忌言抱着她,望着翠绿的湖岸,说:「后来,我几乎每天都来看你,看你
游泳,看你逗猫,听你和靳律师聊天,我知道了你的名字,知道了你的学校,也
知道,这里是你爷爷的茶园。」
「你不累吗?」许姿很不理解他这种坚持,「你喜欢我,为什么不直接和我
表白?」
俞忌言垂下头,一笑,「我当时那个状态,你会喜欢吗?」
「不会。」她一口否定,也笑了,想起那张旧照片里的男生模样,她是不会
同意与他交往。
俞忌言抚摸着她的头,彼此都静了一会。
树叶被湖风吹得沙沙作响。
许姿哼了哼,「你真肤浅,就因为我长得好看,然后惦记我那么久?」
「也不完全是,」俞忌言声很轻,一时间,脑海里像浮起了许多事,「你的
漂亮的确非常吸引我,但吸引我更久的,是你的纯粹和善良。」
听到这,许姿抬起了头,与他视线相触。
俞忌言揽着她,慢慢走到了木屋下,指着底下狭窄到几乎容不下一个成年人
的小木屋说,「你当时收养了三只流浪猫,我记得你家的阿姨不让你抱回别墅,
但有一只收养的时候,后腿受伤了,你很担心,大晚上还胆大的跑来照顾它。」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许姿惊到慌了神,突然想起一件模糊的事,问去,
「我想起来了,怪不得那段时间,我早上跑来的时候,总感觉有人照顾过它,是
你吗?」
「嗯,」俞忌言点点头,「是我。」
心就像此时激荡起的湖水一样,完全无法平静,许姿脑袋晕乎又浑浊。
这些暗恋的往事,压了这么多年,在一日间倾泻而出,的确让人难以负荷。
「再后来呢?」许姿觉得一定还有许多秘密,「你继续说,我能接受。」
俞忌言默默收回眼神,朝前走了几步,目光落向了湖边,「后来,你的假期
结束,回了市区,我也跟着去过几次你的高中,」
他耸耸肩,像在嘲笑自己,「我也不知道这种偷偷摸摸有什么意义,但就是
很想看到你,看到你,心情就特别好。」
那时的少年,生活里的每个角落都是阴晦的,而那场意外又晦涩的相遇,让
他见到了斑斓的色彩。
许姿站在原地,细草拂过她白皙的脚踝,像在挠着她的心,使她无法出声。
湖水映进了俞忌言的眼底,和他的心一样,在轻轻荡漾:「后来,我回了剑
桥,继续学业。其实当时,我并没有很刻意的让自己每天想起你,我把它当作,
在我抑郁生活里的廊桥遗梦。只是,这个梦不自觉的伴随了我很久,时不时,就
会梦到湖边的你。」
话,忽然收住,像是触到了他心底最深处的弦。
许姿呼吸很紧,「后来呢?」
后来发生的事,像更高的山,压在俞忌言的心里,他在一寸寸的推开,「后
来,我几乎没回过成州,只往返于香港和英国。但很巧,我姨妈在伦敦有一间别
墅,我去的那天,不知道里面会有人办Party,管家和我说,我的房间没有租出去。
于是,我就住下了,但洗完澡后,有人推门而入,朝我冲过来,醉醺醺的抱着我。」
许姿眉头深锁,热汗在握紧的指缝里冒出。这一切,听起来极其的荒谬,那
晚,她抱住的人,可以不是韦思任,但怎么可能是他呢。
她一时,喘不过气。
俞忌言转过身,一大片湖水的波光泛在他身上,他的神色看起来,并不悦,
「许姿,你知道,你抱着我,对说了什么吗?」
看着朝自己步步紧逼而来的高大身影,许姿瑟缩不已,身子向后移,她哪记
得几年前的事,况且,当时她还喝高了。
「我哪能记得啊。」
修长的双腿停在了她的身前,俞忌言撑着她薄瘦的肩膀,眼里带笑,但并不
温和,「你把我当成了韦律师,抱着我,一直表白,还说,这辈子只想嫁给他。」
目光在最后一个音节落下时,骤然变狠。
许姿开始慌张,奈何他太高大,被罩住的自己,就像一只束手无策的小白兔,
「所以